书册被撕了个稀巴烂,砚台飞过来,险些砸中阿念脑门。
她又惊又气,抱住砚台往回跑,边跑边嚷:“你这么大脾气,你怎么不出去打你夫君?”
嚷嚷完又后悔,探进个脑袋问:“你到底要收怎样的束脩?你告诉我,我去偷去抢,好过做无用功。”
桑娘根本没理她。
阿念只好怏怏地打道回府。夜里痛定思痛,觉得不该操之过急,先得把身子养好了,养得强壮些,再拜师学艺。她摸着自己的伤疤思量彻底痊愈的日子,季随春在外面端详那个翘边的砚台。
“阿念,你是不是把二房季应玉的砚台拿回来啦?这上面有他最喜欢的莲花纹。”
二房季应玉,年方八岁,是个娇气小郎君。
阿念开口:“没写名儿你就用。”
她知道这是好东西,可惜不对桑娘的口味。或许下次搞把长缨枪来,桑娘就喜欢了呢?
阿念默默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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