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摇头,边走边问:“背书如何?”
“都背下来了。先生还问我许多难题。”
“答上来了么?”
“没有。”
季随春停顿了下,小声补充道,“其实也不算难,但我这个年纪,不应该答得上来。”
阿念噢了一声。她隐约晓得季随春是有本事的,在宫里的时候就经常扮侍从书童到处跑,不知在做些什么。如今经历种种困难,始终头脑清醒不慌不乱,有种超脱年纪的早慧。
最难得的是他能忍。能忍,就能成大事。
可季随春的大事,不等同于阿念的大事。况且眼下还有许多年要熬,阿念不知道自己熬不熬得过。
晚间没有看病先生来。她早早睡了,次日早饭配了果子,是之前在裴怀洲车上吃到的小红果。阿念揣了两个又去找桑娘,于是舍不得吃的小红果成了果泥。
第三日,散学时分,几房书童给季随春使绊子,不知怎的反倒起了内讧,争吵间推到了郎君。一时间鸡飞狗跳笔墨纸砚满天飞,阿念趁机摸了卷书并一方砚台。再去见桑娘的时候,就把这些东西献宝似的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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