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

        嫌弃就不要碰,碰了又这般姿态,真真招人烦。

        “你便用这双脚,将他背到吴郡来。”裴怀洲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果真忠奴。”

        阿念不明白裴怀洲的心思。她不喜欢他的口吻,想了又想,终是争辩道:“我带他离开建康,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抛却那层身份,他只是个伤了腿跑不动的孩子。”

        裴怀洲道:“再病弱也是皇嗣,就像你,再怎么能吃苦,永远也为奴为婢。”

        阿念没有说话。

        她垂落眼帘,掩住神情冷意。片刻,低声道:“以前是奴婢,未必要一辈子做奴婢。”

        她等着他的呵笑声。然而头顶始终没有落下讥嘲。抬头看去,榻上的年轻男子不知何时阖了眼,一只手捉着衣襟,心烦意乱地扯开来,露出锁骨与小半片胸膛。

        “郎君很热?”

        阿念问着,狐疑地打量四周。这屋子建在阴凉之处,外头的绿藤都攀上了瓦片。虽是仲夏时节,屋内却凉快得很,连她倒的茶也凉丝丝的,没半点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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