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笑了笑,笑里什么都没有:“那你是要这屋,还是要我这条命?”
“都不要。”朱瀚把包放回柜上,“你今晚把铺面收了,明日出城,去北山脚下找一口废井,等我的人。之后,你卖草鞋。”
男人呆住:“你……你不杀我?”
“你说了真话。”朱瀚转身,“真话,值一条命。”
他们出门时,风从井边吹上来,像夜吸了一口凉气。
走到巷口,朱标低声问:“叔父,真的有那样一个影子衙门?”
“有。”朱瀚不回头,“有影子的地方,就有人。只不过,谁站到灯前,谁在灯后——你分得清,影子就散了。”
“吴震死了,线断了。”沈麓道,“那影子,归谁?”
“归灯。”朱瀚的脚步忽然慢下来,像在数什么,“换句话说,归眼睛。”
“父皇?”朱标压住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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