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截木梯陡得很。阿念与裴怀洲站在上头交谈,声音多被河风水浪吃去,料想萧泠听不到什么。

        可阿念依旧觉出莫名凉意。

        是一种做了坏事险些被人察觉的不安。

        她对裴怀洲说的那番话,完完全全就是要做裴怀洲的细作,揣着二心守在萧泠身边。

        但这事儿究竟能不能成,以后她算谁的人,裴怀洲并未给准话。

        眼下顾不得许多,阿念扶住萧泠,将人送回客厢。僮仆已经备了新的衣裳,两人各自换上,又有婢女进来为他们梳发正衣。

        虚弱的阿念总算得了碗新的热汤。

        她勉强喝完,告知萧泠:“裴怀洲要你扮作季随春,出人头地。”

        萧泠不知季随春。

        阿念只好将季随春的遭遇讲给他听。没说几句,舱外响起铛铛敲击声,有人过来催促下船。阿念搀着萧泠出去,遥遥望见一道宽阔河埠,埠头候着七八个青衣僮仆,为首者面容严厉,年过不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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