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暄之直言道:“并不算好。”

        他回答得坦然,语气始终清冷平静,颜浣月听不出有什么喜怒哀乐在其中,只能感到某种漠视。

        或许他恨极了那家,也或许,他是真的不在意。

        但在这两种不同情绪下长成的,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那你在长安可曾定了亲事?可有喜欢之人?”

        少年神情一滞,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拐个大弯,这么直白地问这个问题。

        虽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刻意扬了扬下颌以示庄重,可白皙的眼睑还是不受控制地洇出了薄薄一层粉意。

        与之相反,他的语气格外郑重,“都没有。”

        颜浣月趴在扶手上仰头看着他的侧脸,继续问道:“那你心里愿意同我结为道侣吗?”

        少年平生第一次听一个女子亲口问他这样的话,还是用此等闲聊的语气光明正大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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