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仅有的这五年记忆,都是与她夫君在一起,生活在远离洛阳的青州。
        至于五年前的人和事,南荛早就忘干净了。
        她连自己是谁、从哪儿来的都不知道。
        南荛思及此,忽然抬手掩住唇,艰难地低头咳喘两声,嗓子干涩无比,肺腔仿佛灌满棉絮,咳一声便扯动五脏六腑似的疼。
        她曾生过重病,后来哪怕病好了,也落下了病根,体质弱于常人。
        来洛阳的路上便染了风寒,只是硬撑着,方才又被人拖拽受了惊吓,此刻后知后觉地缓过来,便感到一阵强烈的乏力眩晕。
        入夜之后,周围断断续续传来有人走过的脚步声,其间有人被提审刑讯,发出令人闻之胆寒的惨叫痛呼。
        南荛长发松散地披在脊背上,脸色发白,双眸紧闭,逼自己不去听不去看,只一声不吭地蜷缩着,下巴搁在膝上,双手不断摩挲手臂,希望这样能稍微暖和一点。
        腕上铁镣冰冷沉重,戴了不过半日,已经勒出了红痕。
        她的身子不自觉轻轻颤栗着,除了心悸惊惧,更多则是被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