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退尽,朱标走到那口小火炉旁,听着粉末在火上“噗嗤”没了声音。
“叔父,吴震既是活着时买的药,那时他奉谁的意思,我们查不回去了。”
“能查。”朱瀚道,“查脚步。”
“脚步?”
“药铺到宫门,一共七处暗巷,四处桥洞。吴震个子不高,步频快。他若每次都自己去,路上一定有一个地方会停——喘。”
“哪个地方?”
“城北的风口。”朱瀚转头看他,“跟我去。”
风口在一段破墙之后,墙背阴,白日不见光,夜里更凉。墙根有口浅井,半枯,井沿被磨得亮,像人手经常按过。
朱瀚伸手在井沿上摸了摸,指腹沾了一层细细的粉灰——不是土,像灰烬。
“他在这儿停。”朱瀚把粉灰弹掉,“每次从铺子出来走到这儿,停三四息,靠井沿喘一口,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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