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有点效果。”李毅飞跟身旁的陈建国说。

        车队在白水山珍门口停下,厂长王海早等在那儿了。

        他穿的衬衫后背湿了一大片,手里的毛巾拧得能出水,见李毅飞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声音都带着颤:“李书记!欢迎欢迎!我们新的污水处理设备,昨天刚试运行!”

        进了车间,崭新的设备嗡嗡转着,王海凑在李毅飞身边,唾沫横飞地讲流程:“您看,污水进了这个罐,出来就能浇地……”话没说完,厂区外突然传来吵嚷声,有人喊着“找领导评理”。

        县委办主任牛正明快步出去,没两分钟就跑回来,凑到李毅飞耳边压低声音:“书记,来了十几个村民,说要告王海偷排。”

        李毅飞皱了下眉,声音没降:“让他们进来,正好当着面说清楚。”

        村民一涌进车间,带头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汉,手里攥着一把稻穗。

        他走到李毅飞面前,把稻穗往王海面前一递,枯黄的颗粒簌簌往下掉:“领导!您给俺们做主啊!

        这家厂白天开机器装样子,晚上就往渠里排黑水!俺们村的水稻,全枯死了!”

        王海的脸瞬间煞白,手忙脚乱地摆:“李书记,这是误会!绝对是误会!老汉不懂,乱说话!”

        “是不是误会,查了就知道。”李毅飞打断他,转向随行的执法人员,“全面查,重点找隐蔽的管道,别漏了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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