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典找了衣衫盖在那人身上,郎中因为要看她的伤,揭开了些。于是谢玉琰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裸露在外的灰白色骨头。
手和腿都被打断了,浑身皮肤发黑,上面满是干涸的脏污和血迹。
怪不得桑典和郎中会认为她已经死了。
没有人能伤成这般还活着。
“真是畜生,”郎中忍不住骂道,“牙齿都打断了,舌头也割了,身上伤不少,动手的人怕她死了,还将伤口缝起来。”
“真是惨啊,我在军中治那些伤兵,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形。”
可能是听到了郎中说话的声音,又或者是郎中施针有了用处,那人竟然眼皮一颤,缓缓地睁开了条缝隙。
郎中立即有所察觉,忙上前问话:“醒过来了?”
“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王晏提着灯凑近那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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