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怀却不准备给他们继续联想下去的时间,他撑着扶手,缓缓站起身,玄黑龙袍上的金龙随着他的动作仿佛活了过来,龙渊剑鞘轻磕袍摆。
“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声中,顾怀玄色的身影消失在珠帘之后。
新朝的第一缕阳光,终于穿透了厚重的云层,洒在太极殿的金瓦上。百官鱼贯而出,低声议论着今日的恩旨、封赏、对锦衣卫的处置,以及那位胆大包天的张御史,仁政带来的欢欣,削弱厂卫的释然,对“开源节流”的揣测,还有那立后风波留下的余韵...种种情绪交织,让每个人的心思都难以平静。
而顾怀则是走到了御书房,屏退左右,独自站在巨大的舆图前,目光扫过北方的草原,扫过江南的海岸线,最终落在案头那份关于编纂《文渊大典》,以及经过半年筹备,正准备第一次大举下南洋船队的计划上。
他单手托腮,指尖轻轻敲击着冰冷的紫檀木桌案。
光明正大?与民休息?
这些固然要做,也必须要做。但这江山,岂能只靠仁德来守?
文渊大典要修,集天下文粹,彰盛世文治,更要收拢天下士子之心...
下南洋的船队更要派,海外的财富、航路的掌控、潜在的威胁...哪一样不比坐在金銮殿上听这帮人歌功颂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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