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茹扶着冰冷的院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单薄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她抬头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是这里了...他就在里面吗?
她鼓起全身的勇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踉跄着扑到门前,抬起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用力地、急促地拍打着厚重的门板。
为我停留一次,顾怀。
就一次。
求你了。
“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雪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清晰。
......
旧宅院内,一片寂静,枯死的藤蔓缠绕着回廊的柱子,在厚厚的积雪下勾勒出扭曲的轮廓,小湖早已封冻,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那几根枯荷的残梗彻底消失了踪影,仿佛从未存在过,庭院中央的积雪无人清扫,白茫茫一片,干净得刺眼,也寂寥得心慌。
顾怀独自站在回廊下,玄青色的道服在风雪中衣袂微动,他没有披大氅,肩头已落了一层薄雪,却浑然不觉,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片庭院,等待着再一次起行。
祭拜过赵轩,见过杨溥,和萧平达成某种残忍的默契...这趟汴京之行,仿佛一场漫长的告别仪式,每走过一处旧地,都预示着某些东西的彻底终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