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轻易对翁大立论死,以后谁还敢尽心做事?”
“元辅,陛下只是为了削山头,何妨留翁大立一条活路,哪怕夺去文字,流放三千里也好,朝野内外必能盛赞陛下仁德。”
王国光当然不是真怕自己也步了翁大立的后尘,自入仕以来,他还从未行差踏错过。
初为官时所著的一首铭志诗——山西王国光,初任到吴江。若受一文钱,客死不还乡——至今都还常伴王国光左右,眼下就挂在户部大堂之中。
他只是想求情,也就求了。
张居正闻言,缓缓放下茶杯,一时无言。
他当然理解这些老臣,什么荷花不荷花的,说到底也只有一个名字而已,翁大立才是活生生的人,至少在记忆中见过、谈过、争过。
况且都做到廷臣这一步了,公文里动辄都是死伤千百,三这个数字,恐怕打动不了铁石心肠。
说句心里话,他张居正在乎么?
张居正扪心自问,不免自嘲一笑,他摇了摇头,将王国光的恳求挡了回去:“汝观,不一样的,你若看过卷宗便明白。”
“当初翁大立与张国维,并非行差踏错,而是明知冤情,故意屈打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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