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愁眉紧皱,稍显阴郁。
张居正屁股离坐,半起身接过茶杯。
他当然听出王国光对昨日廷议上的事有些哀怨,事实上,这种情绪在老臣中极为普遍。
“汝观,翁大立炮制冤案,戕害了三条无辜性命,你我岂能自甘堕落,与之混于一谈?”
什么叫无辜?
就是本来正经活着,突然就被抓进了大牢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带着清白出狱的期盼,最终却被押送刑场,在绝望中被一块肉一片肉地割下来,直到浑身血淋淋地哀嚎而亡。
这就是无辜。
张居正不爱喝豆浆,说着话的功夫,只象征性地呷了一口。
王国光听罢,微微摇了摇头:“叔大,我一生行得正坐得直,有些话我不怕说了被陛下听去。”
“人命和人命是不一样的,你我朝臣只认识翁大立,哪见过什么婢女荷花?”
“是,刑部是办了冤案,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为官一生,谁能半点不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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