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闻言,诺诺叩首再拜,不敢言语——好似学生热血上头掐架之后,在学堂先生面前只剩后怕。
朱翊钧将三人噤了声,只得自己出面发问。
他重新看向帅嘉谟:“帅嘉谟,这两册文公是什么意思?”
方才许国才念了一句,就被打断,还未来得及说明利害。
终于轮到帅嘉谟奏对了,他忙不迭答道:“帅爷,户部堪合,坐取徽州人丁丝绢,按照这般行文,从未明说歙县单独承担!”
“既然是人头税,照常理便应该是府内均摊!”
“但徽州府却直接将这笔人头税,落在了歙县头上!用的名目还是夏税生丝,也即是六县补缴夏麦的名目!”
“草民斗胆揣测事情原委。”
“分明是,户部让徽州府征缴人头税,但是徽州府中,有人不想摊派,便将这笔税,移接木到了歙县这笔临时缴纳的税目上!”
“如此才有歙县稀里糊涂缴纳了二百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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