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手电的光束,他垂下眼眸,礼貌克制的姿态,仿佛从未在主人家离开时东张西望。
苏瓷把台灯放到茶几上,调整好高度,坐在矮一些的折叠凳,拿出碘伏和绷带帮男人处理伤口。
“把腿抬起来一点,挡着光了。”
时宴嗓音微哑:“好。”
台灯只剩下最后一格电,光线微弱,苏瓷担心消毒有遗漏的地方,只能不断调整角度查看伤口。
随着男人抬腿的动作,严丝合缝的浴巾出现一道缝隙。
苏瓷握着他结实有力的小腿,视线不经意划过某一处,瞳孔骤缩,睫毛猛地颤了颤,呼吸逐渐紊乱。
她把头埋得很低,上药和绑绷带的动作变得急切又敷衍,好似迫不及待丢掉他这个烫手山芋。
“嘶……疼……”
时宴试图唤起她的同情心。
苏瓷闷声呛他:“自己摔的,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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