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是什么造成的‘溶解’、‘溶解’的程度如何,且先把那些还能够打捞上来的、没有完全‘溶解’掉的有意义的部分归拢起来,重新给他们扎上篱笆。嗯,‘篱笆’这个玩意儿,其实就是简易的栏杆和边界,它不能起到长时间的、一劳永逸的防护效果,却能够给还没有彻底‘溶解’掉的人们以喘息之机,让他们能够有一个重新思考、自我认知的空当——思考和认知本身就代表着秩序,哪怕他们之后并不认同这个‘篱笆’扎成的圈子,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对社会性的遗传种来说,没有什么比一个简单的‘社会等级建构’更方便理解的规则,这也就是这处‘格式塔’的意义所在。乐观点儿看,‘庇护所’里这些半‘溶解’的人员,有宫周校官这个成功例子在先,后续应该能有人主动进入这处‘格式塔’……喏!”
说话间,往来的旋转晃荡中、四面涌起的浊浪里,便有那么一簇不太脆弱的“泡沫”,投入到“格式塔”结构中,没有即刻消失,便开始在里面缓缓塑形。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重头来(下)
“是老沙!”有人低呼。
升武、宫周,还有周边守卫和医护人员的视线都投向了对应的床位。那里一个四肢残缺,呼吸急促,状态有异的中年男士,此时正逐渐平静下来,扭曲涨红的面孔开始恢复。相对应的,“格式塔”里的“泡沫”,也变成可以看出基本身形面目的模样,那里面的“老沙”,却是完整的。
“这是自身灵光的映射,不错,由此可以证明,‘格式塔’确实与‘庇护所’架构实现了对接。”泰玉随口解释,也不以为意,给这位“老沙”做了个标记。扭过头来还想再和升武交流,而这时候又有两个人的灵光,几乎是被“老沙”带着,进入到“格式塔”中。
“这三个好像都是非畸变的人员……也只有这三个了。”泰玉又扫了一眼,微微摇头,“还行吧,由此可以证明,你们对于这种畸变形态的把握,还是比较精准的。当然他们之前在人心浊流以及无秩序的混沌中‘溶解’了一部分,肯定是比较虚弱,这种时候,宫周校官你就要发挥领导作用。嗯,也不用那么严肃,大家讨论一下《脊界图景》不是挺好吗?毕竟实验之前我们就强调了这一点,也算是一个思维的钩子。”
有升武在旁边,宫周不再说话,只是闭上本就只剩一条细缝的眼睛,认真体会“格式塔”和“庇护所”架构的对接,以及这种“对接”形成的奇妙作用。
正如泰玉所说,这就像是个立在边界处的“栏杆”,但同时也是个“筛子”,外部的浊流海潮扑击上来,不只是被阻隔,也有了他暂时还无法理解的方式下的筛选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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