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晔抬头面无表情:“你算什么,自己心里没数?”

        男子无语凝噎,有这样的损友,真是报应:“既然知道夏梦烟是段翊辰的软肋,为何不用她威胁段翊辰,让他为你所用,如此我们也不用费劲与宣平侯府周旋。”

        炎晔缓缓站起身,修长在身形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清冷的月光洒在他手心,带着夜的微凉:“夏家不参与党争,只忠于陛下,利用夏梦烟非但不会得到助力,还会引来夏平渊的不满,最后得不偿失。”

        男子沉默,夏平渊是翰林院掌院学士,更是天子近臣。他能有现在的地位,只因为他是孤臣,一旦他投靠其他势力,现在的一切很快成为过眼云烟。

        换做是自己,没有十足的诱惑,也不可能冒险。

        “难道就这么放弃?”

        炎晔听出他的不甘,平静的看着他,指指自己:“并非没有好处,我病好了。”

        谁能想到夏梦烟的医术不输罗神医,且青出于蓝胜于蓝。

        隔壁的夏梦烟突然打喷嚏,她蹭蹭鼻子,王嫂拿过外衫给她披上:“夜里凉,夫人早些休息吧。”

        夏梦烟将父亲的信点燃,扔在地上,看着它燃烧殆尽。

        “你带着孩子先睡,我再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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