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给他的记忆,是从一顿很热很饱的包子开始的。
沈长安过世之后,他都不敢再看见蒸笼里热腾腾的包子。
他不是不能接受这世间的生离死别,不能接受又变成自己一个人。
他只是每每回想起沈长安在监护室里疼得抽气无法进食时的苍白脆弱,他接受不了沈长安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
沈长安常说他可怜,小时候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但沈域对小时候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了,他遇到沈长安之后,吃饱穿暖,上学回家,有人接送,辅导功课,夏天有人给他打蒲扇,冬天有人从衣服里掏出热腾腾的烤红薯。
他从未觉得这样的生命历程是可怜。
回想起沈长安,他就觉得心脏抽得生疼。
沈长安的父母,待他不如对待一个陌生人,他一个人跌跌撞撞,付出了不知道比常人多少倍的努力,成了县城里的小学老师。
他那样和善的一个人,会被学生家长去举报试图猥亵学生,可笑至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