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春敏锐地抓住了称呼的变化。以往裴怀洲口口声声小娘子,如今倒是喊名儿喊得亲热。自己昏迷期间,定然发生了什么。

        “阿念是我的救命恩人。”季随春咳嗽几声,忍着胸口剧痛,“还请裴郎莫要戏弄她。”

        此时阿念已踏入门槛。

        裴怀洲笑而不语,给阿念让了位置,看她一勺勺喂季随春喝药。她从未待裴怀洲如此耐心。哪怕换了秦屈来,恐怕也得不到这般待遇。

        可季随春和阿念的关系当真如此紧密么?

        天家人与奴婢不可能平起平坐亲如手足。季随春如今珍重阿念,是因为季随春除了阿念无人可用。若这位皇子得了更忠心更好用的棋子,还会将阿念当个宝么?

        没有任何一段关系能够长久。

        没有任何一种身份能跨越鸿沟。

        这是母亲教给他的道理。

        “阿念,晚饭我多备了一份,稍后有人送来。还有酥酪点心,我不爱甜的,你要不要?”

        裴怀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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