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懈可击,十分圆满。
秦屈常年住在云山,熟知道观与山野路况,若非如此,阿念也不可能做得这般顺畅。
只可惜她没能对裴怀洲下手。这人不知为何没去打猎,一整天待在道观。他住的地方又与常人不同,格外精细雅致,阿念无法靠近。
次日晌午,季随春清醒过来,喝了半碗汤。他还很虚弱,轻轻握住阿念手指,道:“你莫要心里愧疚。”
说完,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阿念满肚子话没处讲,独自坐了半日。
她如今也分不清她和季随春算什么关系,主仆,姐弟,都不是。好像自从她背着他离了建康城,他们就只是两片相依为命的浮萍。
可是,如果没有季随春,现在阿念或许不会困在季宅里。不,不对,如果没有季随春,她未必能逃得出建康。
前因后果乱麻一团,分不清孰是孰非,唯独可以肯定的是,她和他捆绑得越来越紧密。
这种捆绑,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阿念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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