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总有些似曾相识。

        像是拿裴怀洲曾戏弄阿念的说辞,反过来戏弄他。

        裴怀洲思索,裴怀洲了然。

        他击掌叹息:“小娘子是在说我么?”

        阿念表情顿时变得很微妙。那种丝丝缕缕的嫌弃,于眉梢眼角泄露出来,掩都掩不住。

        裴怀洲倒也不尴尬,拿过阿念手中莲蓬,随手丢弃至窗外。一边唤仆从送茶点来,一边与阿念说笑:“小娘子定是怪我来得太晚,故拿话揶揄我。”

        阿念不作声,挠了挠被碎发撩得发痒的鬓腮。而今她梳了新的发式,头上拢着一股香,垂落胸前的发丝也油光水滑,不知抹的什么膏。再加上这身轻飘飘仿佛没重量的襦裙,整个人像是坐在了迎春花里。

        陌生的云园,陌生的梳妆打扮。连带着她的心,也轻飘飘地浮在半空,落不到地上。

        这般不适意,令她格外提防裴怀洲的言行举止。

        “小娘子如今像换了个人。”裴怀洲垂眸打量阿念,“我只央她们照顾你,却不知照顾到这地步。”

        阿念问:“她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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