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奇怪。
唇瓣是软的,又有点滑,隐约能摸到一层薄薄津液。微烫的潮气自齿间逸出,细细密密地染上指腹,并顺着拇指流向小臂,肘弯,直至整条胳膊都热了起来。
阿念愣怔着,恍惚间被裴怀洲咬了一下。
咬得不重,牙齿调情似的碾磨指骨。
他大约并不是想撩拨她,眼眸斜瞟过来,流露明晃晃的嫌弃。
“你在给我喂什么?”他问她,“硬的,咬不动。”
很好,阿念可以确认,这人此刻已经丢了脑子。也不知茶水究竟放了什么东西,能让人越来越糊涂,先前还能说几句讨嫌的话,如今只剩胡言乱语。
如果她现在报复他,就只是轻轻地、简单地报复一下,事后他会想起来么?
阿念满心都被这股子冲动占据着。她试探地故意道:“这是我的手。”
哪知裴怀洲立即用舌头顶着指腹,将阿念的手指吐了出来,摸索着要帕子要水,说脏。
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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