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不记得兄长样貌。
        也不记得以前家中的事了。
        前尘往事譬如浮梦,如今只剩做不完的活计,走不出的宫城。
        夜越来越深。阿念恍惚入睡,意识挣扎浮浮沉沉,熬到次日醒来,屋内已无他人。旁边矮凳摆着半碗菜粥。凉的,不知是不是放久了,尝着嘴里发酸。
        她将菜粥喝尽。
        其他宫婢大抵出门做事去。她也该起来了,要清扫偏殿甬道的尘灰,搬运清水和柴火,到了晌午,再洗各个宫殿运来的澡盆。
        受罚是昨日的事,到了今天,该做的活儿还得做。
        阿念换了套衣裳。摸索着套上鞋子,低头看了看鞋底。
        粗麻鞋,底子已经磨薄,快要破洞了。
        想要申领新鞋,得花不少工夫。若是给掌事婆婆塞些值钱物什,行事能方便许多,但她手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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