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茶座座无虚席,宝诺和裴度找了一圈儿才发现一桌空位,赶紧上前霸占。
“今晚演《疑魂记》第四折,最好看的一出。”裴度给她讲前边的情节:“这个胡玉娘与黄春生成婚三年,育有一子,黄春生被知州老爷的千金看上,打算抛妻弃子做上门女婿,却又不愿担上薄幸的骂名,于是想了个恶毒的计策,在胡玉娘饮食中下药,致使她神智恍惚,精神虚弱,一段时日后,左邻右里都知道她疑神疑鬼,不大正常。这时黄春生假意出远门,实则躲在家附近,夜深趁胡玉娘吃药熟睡,他偷摸进去,亲手勒死自己儿子,再将麻绳缠在妻子手上。胡玉娘醒来以为是自己发病所为,伤心欲绝,投井而亡。”
宝诺托腮:“然后呢?”
“到了阴曹地府,胡玉娘见到孩子才知真凶是黄春生,她放弃投胎,躲避阴差的抓捕,回到阳间,想弄清楚事情原委。今晚便要演到结局了。”
宝诺看多了话本,这个故事对她来说算不上新鲜,且待一会儿欣赏戏子的身段唱腔如何。
艳段开场,五名副净副末登台表演滑稽段子,先热场子。
好戏既已开演,大堂茶座也已客满,戏楼外的人群只得散去,明日再来。
门口挂上满座的牌子,验票的壮汉正准备进去,这时却见一位极清俊的男子径直走来,身后跟着一个魁梧的美髯公。
“里头已经满座了,二位明日请早吧。”
谢知易没作声,詹亭方从袖中抽出一块金漆木牌,这是特殊凭证,包下雅厢半年以上者持之。
“得嘞,”壮汉立马放行:“客官里边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