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黛黎给他戴高帽:“尊驾能不计前嫌,仍高看妾一眼,妾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将您往外推,毕竟尊驾光看一身气度便是天潢贵胄级别的人物。”

        这番说辞,直接将他先前那句“是你自行出来,还是我抓你出来”归为她睡迷糊了,没听见;至于后面的挣扎,一口咬定是她看不清人,才未认出他。

        总之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现在她有眼识泰山了,刚刚那些事不做数。

        话毕,黛黎听他哼笑了声,也不知他是信还是没信。她暗自抿了下唇,决心下一剂猛药。

        黛黎面上早已不似初时慌张了,她红唇微微翘起,撑在男人胸膛上的手擦着黑袍往下,指尖划出一道并不激烈、但绝对能引起微痒的弧度:“妾不懂时政,不知尊驾具体身份,但听闻连蒋府君都唯尔马首是瞻,您定然是顶顶贵重的人物,想来命人寻一小童不过是信手捏来,不知尊驾能否帮妾这个小忙?”

        白皙修长的手指勾上男人腰封,摸到了其上的首面形带钩,正欲将其拿下时,一只粗粝的大掌陡然将她握住。

        他强势挤入她掌中,反包住她的手,将那柔软的掌心肆意揉搓着,从带着淡粉的指尖到手肘骨上端,每一寸都没放过,甚至连指缝都来回摸了个遍。

        秦邵宗笑道:“寻一小儿有何难?待明日金乌露头后,我叫人去办。”

        似乎有把火沿着手臂烧过来,叫黛黎后背颤栗,她忍下抽回右手的冲动,抬起左手轻轻勾住男人的颈脖:“犬子名叫秦宴州,五尺七高,半个月前妾曾受一道士指点给犬子剪了短发,他应该很好认。”

        秦邵宗眼里划过一缕深思,“姓秦?”

        黛黎心里打了个突。

        “秦”这个姓氏算不上特别,毕竟在百家姓里。但她是知晓的,在某些时代,某姓氏有可能成为大姓,从而将某地牢牢占据。比如,江左孙氏,一门三雄;洛阳吕氏,三世四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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