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观塘街角铁皮报亭走出的女大学生,何嘉儿骨子里透着不服输的倔劲。

        “嘉儿总说等毕业了赚大钱,给我们换千呎大屋。”

        “我们这种住惯了劏房的,连想都不敢想。”

        老太太回想当年的事,眼底蒙着雾气。

        记忆中,懂事的女儿伏在矮桌上温书,日头最毒时连电扇都舍不得开……像做梦一样,madam的声音让她从梦境中惊醒。

        “为什么会去夜总会工作?”

        何父躲不开祝晴敏锐的眸光,闪烁其词,抬手整理领口,露出小臂早已褪色的青龙纹身。

        老太太攥紧枯槁的手,怒视老伴:“都怪他,又学人去赌!”

        何父年轻时剁手指明志,再也不碰赌博,直到孩子香江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寄到,他重新挺直了腰,竟又开始烂赌。他输了钱,就去借,利滚利人家往家门口泼红油漆,粘腻红漆顺着门牌号往下淌,何母哭得六神无主,家里唯一的大学生能扛事,单枪匹马去找人谈。压上名牌大学学生证,何嘉儿保下父亲的尾指,该还的钱却还是得要还,她在夜总会找了一份侍应的工作,订单提成交给父亲还赌债,才终于唤醒了他。

        “嘉儿有本事,三个月就还清赌债。”

        “可是来钱这么快,她放假还是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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