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昶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刺中了心脏。他往后退了半步,脊背撞上冰冷的防盗门,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走廊里的感应灯忽明忽暗,映得他的脸也忽明忽暗,像一场即将溃败的情绪风暴前最后的平静。
“重新……选择?”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种近乎撕裂的质感,“所以,前……真的在考虑?”
想说没有立刻回答。她抬手按了下电梯按钮,金属门缓缓合拢,将两人关进一个狭小而沉默的空间。空气里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鸢尾与雪松混合的气息,是周叙珩最爱的那一款。她忽然觉得这味道此刻有些刺鼻,像是某种背叛的印记,烙在皮肤上洗不掉。
“我没答应。”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我只是……听见他说了。”
温岁昶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那前为什看不说‘不可能’?为什看不说‘我已经放下’?为什看要让为等三个小时,就为了听前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一句话?”
他的语气不再是平日里那种带着笑意的撒娇,而是压抑已久的质问,像暴雨来临前沉闷的雷声,在胸腔里翻滚。
想说闭了闭眼。她知道他在痛。可她也痛。
“因为我也不知道。”她睁开眼,直视着他,“我不知道如果回到那天,我还会不会做出同样的决定。我不知道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会不会愿意回到他身边。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在利用你,来逃避面对那段没结束的感情。”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但每一个字都说得极稳。
“我不是圣人,温岁昶。我也怕孤单,也想要被爱。周叙珩回来的时候,我以为我的心早就封死了,可当他坐在我对面,说起那些事,我还是会难过。不是因为他多好,而是因为……我们曾经真的很好。”
温岁昶的手指攥紧又松开,指尖泛白。他靠在墙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吞下了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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