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依旧不知疲惫地下着,越飘越大,甚至有倒寒的意思。山间被漫糊的白雪包裹,峭风梳骨寒,松柏缔结一枝枝白霜花。
皇历上立春之日到了,真正的春日还离得很遥远。余家人礼佛之暇观赏山间美景,冰霜之下满山碧透,不禁叹为观止。
僧人们都换上了厚厚的灰棉袍,默默扫着院子里的积雪,重复日复一日单调日子。
余烨带着余晏追上来了,才堪堪完成功课,余烨记挂着焦急暮春的对策考试,来寺庙还带着厚厚的一摞书。
何氏替余烨拂去肩头雪花,却没管晏哥儿,怪罪又心疼:“你这孩子冒风雪还上山作甚,扭坏了脚,冻糟了身体,你还怎么参加考试?真是要急死娘亲。”
余烨道:“好歹立春了,没那么冷,雪花都是软的,太阳一出就融掉了。”
何氏嗔道:“那也不能冒风险。”
一旁的向导在旁搭话:“是啊大公子,雪花是软了,可雪崩的危险很大。两侧山势陡峭,泥石和积雪落下不是闹着玩的。况且,脚下打滑也很危险,悬崖深不见底。”
余烨赔笑道:“孩儿对佛祖有一片诚心,想为祖母祈福,祝祷祖母早日痊可。”
实则他听闻暮春对策的主考官谢探微正在法慧寺,想找机会套近乎。即便姐夫泄露只言片语,也够他受益无穷的了。
这厢何氏对余烨嘘寒问暖,余晏却孤零零被冷落在一旁,潮乎乎的雪水蜿蜒而下,小孩子家家,没人替他擦,没人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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