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会宁更是僵在原地。

        或许是因为她救过这个少年,或许因为两人身份天壤之别,她从未想过少年会忤逆自己。而现在他不但言辞不驯,甚至让人难以反驳——

        是啊,就算这背后是某种谋算,而政治斗争从来不是非黑即白,但她好像,确实扮演了某种不光彩的角色。

        说出口的瞬间,少年便开始后悔。他虽然狡诈,可从未做过和小娘子对骂这种有失风度的事情。

        然而,心头莫名涌起的兴奋是什么呢?他下意识滚了下喉头,

        冒出一句话,“周小娘子,昨日袁将军已回府了,听闻是称病休养。昨夜我见袁大郎君用飞鸽召回了袁将军最亲信的吕姓幕僚,想来将军已能亲自下令,身子怕是无甚大碍了……”

        然而,此时说什么都已经是无用。

        周小娘子的目光从不可思议变得愤怒,风雪卷起她鬓边碎发时,少年看见她耳垂旁那颗红色小痣,竟似被怒火染得愈发鲜红。

        “干卿底事!”她说。

        压抑的士族少女,果然很暴躁。

        想到自己竟然曾经为周小娘子将嫁入浑水般的阳侯府担忧,少年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然还保留着一丝惨无人道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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