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会容低头,柔软的布料不知何时被指甲划裂了道口子,不由惊觉失态。放在往日,她必定会为得到这样一匹漂亮的布料而欣喜不已,可此刻她满心满眼想知道的,却是周会宁去做什么了。
她是去追逐袁大郎,关心阳侯袁氏的家事了?还是又去做像面对刘黄门、痛击南浦郡主那样的大事了?
那种大事,光是想想就让人心跳加速,既害怕又好奇……
这时,她听周会宜悄声道,“阿姊,我听人说南浦郡主这些日子闭门不出,咱们算不算得上是彻底惹上了她?”
周会容回过神来,“你是觉得,我与二娘那日不该去驳斥她?”
“我怎是这个意思。”周会宜红了眼睛,“只是南浦郡主睚眦必报,又与文氏沾亲带故,咱们为了二娘,在圣人斥责之时结下这么个仇家,只怕会给阿爹惹麻烦……”
若是从前,周会容也会将这一切都怪到周会宁头上。但如今,听着周会宜的话,她却觉得有些别扭,“这仇,在南浦送柴刀来的时候,就已经结下了,难不成我们闷在家里,她就会放过我们?”
嘴上虽这么说,她却站起身来。值此风声鹤唳之时,二娘惹出这般事,自然得跟她讲讲该如何应对。
片刻后,枯枝在风中“咔”地断裂。周会容看到正厅映出攒动的人影,黑压压的,挤满了半扇窗。
这等阵仗,唯有阿爹召集幕僚时才有。可阿爹此刻远在溪山,厅中之人,究竟是谁?
于此同时,周会宁轻轻吐出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