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一切不同了。

        具体是哪里不同,那样大逆不道的话,张婆婆即便听了,也不敢记住的。

        她赔笑中带着同情,“便是如今这般,您也是贵客,夫人究竟打算如何招待您,哪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能够知晓的呢。”

        如今这般?是说阿爹陷在洼姚的战乱里不知所踪令人担忧,还是说袁氏阿叔刚刚被圣人封为宣威大将军风光?周会宁微微凝神,看向张婆,“你们夫人听到了一些事,将我视为无足轻重之人,想三言两语便打发了我,是这样吗?”

        张婆知道周小娘子怕是要生气了,但两府形势调转,即便是周小娘子再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

        张婆低下头,却没等到周小娘子的怒火,她看到周会宁径直站起身,向偏厅口走去。

        是要到门口迎接夫人吗?张婆婆一愣,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原来,哪怕是周小娘子这样尊贵的士族贵女,面对逼人的形式,也要能屈能伸的。

        跟他们这些仆役竟没什么不同。

        周会宁在张婆的注视下走到偏厅口。墙外的日光从石砖缝隙里漏进来,照着她素淡的青裙和纤薄的脸,像寒风里一株细嫩的新竹。她有些呆呆地看着地上蜿蜒的小道,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里的景物,随即不好意思地转过头,“饮花,你知道我们该怎么出去吗?”

        “周小娘子,夫人马上来了……”张婆婆意识到不好,然而,哪里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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