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沈语娇笑得极为勉强,当他们真正面对起各自的身份来,才意识到肩上的担子究竟有多重。

        马车行驶的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

        时隔多日再回东宫,沈语娇看着寝殿内熟悉的陈设,心底竟升出了一股归属感来,由着木槿木楠为她梳洗更衣后,东宫寝殿的灯便熄灭了。

        夜深寂静之时,层层床幔之下,江琛和沈语娇一人披了一床被子在身上,两人低低的声音叙说着这几日宫内宫外发生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怀疑姚淑妃?”沈语娇眉间微蹙,“但是......就算她家中族人年年上供柿子,可坤仪宫新年待客那么些天,却也不见得都是贡品。”

        “何须一定是她家的?”江琛摇摇头,“柿子在食用上的禁忌本就多,这与鹅肉同食的不妥虽然在大夏并非常识,但对于她而言却不可能不知道。”

        “可这也......太......”沈语娇很纠结,这就像是破案时条条线索都指向同一个人,实在——“太明显了,咱们都知道的事情,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何必往自己身上揽这么多嫌疑?”

        “因为就像你说的,大家都这么想。”江琛看着沈语娇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就是因为大家都觉得,她犯不上这么做,她的‘没有理由’,在被指控的时候就成了‘最大的理由’。”

        沈语娇哑然一瞬,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却又觉得哪里有问题,但一时又想不通关窍,遂转头问起另一件事来:“你刚才说两税法?”

        “对,户部已经开始着手推行了,”江琛略一沉吟,随后道:“皇帝今早叫了我过去提了这件事,另外......”

        江琛话说了一半又顿住,看上去十分犹豫。

        “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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