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娇也是没时间同他磨蹭,收拾了个七七八八便往门外赶,木槿则是捧着首饰眉笔一应用具,打算路上多少补一补,总不能让殿下在人前失了体面。
东宫门口早有马车候着,她们主仆上车后便迅速驶离,望着马车逐渐远去,江琛叹出的白雾在夜里久久不散,祝余见他衣衫如此单薄就出来送行,心里早就七上八下的,生怕太子再病倒了,幸好殿下只是在门口站了会儿就回去了。
坤仪宫,沈语娇一入外殿便瞧见了跪了一地的太医,她心里一紧,加快脚下步伐入了内殿。
“殿下——”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见到她便要行礼,沈语娇快走几步顺势将人虚扶了一把:“姑姑不必行礼,母后怎么样了?”
提到皇后,知鸢脸上的沉重更甚,她朝凤榻望去,轻声道:“娘娘今儿个早起便不好,自天不亮就折腾了好一阵,梳妆到一半脸色实在不好看,这才免了今日的请安,起初我们还以为是娘娘昨日没睡好,但娘娘再躺下便至今都没醒过来。”
说到此处,知鸢转过头来,眼里泛着红道:“殿下,娘娘虽贵为皇后,但在宫中......若非情况实在严重,奴婢是万万不敢深夜扰了您的休息,可如今娘娘还没醒过来,瞧着......太医院的人也诊不出个缘由,这样的情况下,奴婢万不能再擅自做主了。”
沈语娇原本想问那为何不报给皇上?但转念一想,又将话都咽了回去。
若是报给皇上,怕是阖宫上下都要知道皇后病倒一事,届时,凤印和代掌六宫的权利怕是就要被人惦记上了,到了那时候事情反倒更加麻烦。
可无缘无故沉睡不醒,这样的病症如何能瞒到天亮?待到明日日头升起,这满殿的太医又该怎么解释?
她屏住呼吸,沉吟片刻问道:“母后近来可有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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