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成功地意识到了自己在做梦。
范宁轻飘飘地从床上弹了起来,飞出窗外又折回来,四处观察几个呼x1後,目光对准了钢琴前那幅最大的cH0U象画。
他想象着手里有一根不存在的软棍,整个人一个撑杆跳加後空翻——
以一个现实世界中自己根本做不到的姿势,直接跌进了画里!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灵已彻底地开来,在一个摺叠了诸多风景的,如万花筒般的通道里急速地坠下。
“舞台?”
范宁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教堂的礼台?”
脚下是浅褐sE的木质台面,四周墙壁上开有彩绘玻璃窗,被植物纹样的厚重垂帘半遮,里边深处有向上延伸的台阶虚影。
范宁顺着台阶往上方望去,看到了高处的金sE氤氲雾气里,由三排手键盘和一排脚键盘组成的管风琴演奏台,以及无数根排布在贮气风箱後方的哨管和簧管。
管风琴闪耀着h金般的sE泽,整T看起来像一台与教堂建筑墙T共生的巨大机械装置。
他又转身看向礼台下方,数排长条红木椅、排满蜡烛架的廊台、饰有弧形石膏线的廊柱、透出微光的穹顶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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