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太子询问火铳一事,江吟月将诓骗侍卫的说辞又讲了一遍,想起被她浅埋在雪中的猎户,漂亮的黛眉紧拧成“川”。
“臣妇与家夫走散,不巧遇到刚刚苏醒觅食的棕熊,为求自保,臣妇以火铳将其驱赶。”
严竹旖上前几步,站在太子斜后方,疑惑问道:“还没出正月,冬眠的熊会苏醒?”
江吟月解释道:“一些野兽进入冬蛰,会隔断时日苏醒一次,一次四至十个时辰。”
严竹旖将信将疑,但比起学识,她自然比不得自小在东宫耳熏目染的江吟月,再追问恐会露怯,严竹旖抿唇不语,总觉得偶遇棕熊太过离奇。
卫溪宸润眸微敛,顺势问道:“何人赠你火铳?”
江吟月有些疲惫,强撑着体力应付道:“此去扬州,山高路远,家父赠我防身之用。”
“按律令,三法司的二品大员的确可以持铳,但官眷不可。”
卫溪宸摊开玉白手掌,意图清晰,眸光不自觉染上少时与少女“对峙”的淡淡戏谑。
看透她的强撑。
幼年的江吟月在被识破偷吃贡果后,也是这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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