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严竹旖扶住趔趄的女使,没有计较,“罢了,让江娘子自行更换吧。”
她屏退女使,坐在床边劝道:“历来只有储君愿不愿召见,没有官眷拒绝的份儿。殿下愿意见你,也是看在往日情分,人要识趣。”
睇了一眼江吟月露在斗篷外的手,她轻轻握住,出乎意料感受到异常的柔软,是养尊处优的一双手,没有因下嫁寒门子弟而变得粗粝。
江吟月没有在对方的善解人意中软化,她抽回手,系好斗篷,瞧也没瞧那身崭新的鲜艳衣裙,比牛犊还倔。
敢对东宫无礼的官眷,除了江吟月,怕是找不出第二人。仿若她身上那股倔强与东宫相融,再肆意妄为,也不会被东宫的威严反噬。
她胆敢任性的底气,在严竹旖看来,是太子给的。在不谙世事的年纪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奠定了旁人终其一生也净透不了的情谊,假若没有那件事......
严竹旖挑了挑眼梢,叮嘱江吟月尽快换好衣裳,随她去面见太子。
走出遮光的屋檐时,月光倾洒在严竹旖清秀的脸上,那双暗含深意的吊眼在看到月下一抹孤影时,陡然一颤。
被皎洁月色镀上一层旖旎的男子,身披银鼠色大氅,正负手背对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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