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二楼的欧文看向一处。

        二楼靠窗的位置,约瑟夫像往常一样坐在了他最喜欢的位置,拿着它圆圆的小勺子。

        它真的是一个很憨厚喜人的鸽头人,它的羽毛很白,鸽眼外有一圈粉粉的眼缘线,鸟喙也是粉粉的,平常,它吃到它喜欢的食物时豆大的眼睛就会流下感动泪水,一边吃一边哆嗦。

        但今天,香香的谷物菜碎就在他面前,他拿着勺子,却迟迟不下手,反而是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夸张到整个桌子都因为它身体的颤抖而颤动,它还没开始吃,眼泪就快啪嗒啪嗒掉下来了。

        约瑟夫是吓成这个样子的。

        它的桌前,刚刚给他端来谷物菜碎的人,是这家酒馆的戴着兜帽的新人服务生卢娜——老板多莉特意允许她不摘下兜帽,还给她买了一身新的浅色兜帽当制服。

        这个新人端着菜碎走到它面前的时候,它几乎就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感到恐惧,仿佛本人尚未感到有什么,血液就开始疯狂沸腾,它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危险,让它逃跑,腿已率先一步感到发软,快要无力支撑身体。

        同样让它感到割裂和矛盾的是,身体的另一半来自于祖先基因的部分,却对这个人升腾起剧烈的亲切与眷恋。

        两种剧烈的反应糅杂在一起,果然还是飙升的恐惧占了上风,令它的身体最后只剩下控制不住的、颤抖的本能,约瑟夫觉得,他没尿出来就很勇敢了。

        明明看上去应该就是个漂亮的人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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