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陆庭松却全然不知,杨宴在下朝后,并未即刻出宫,而是径直去了御书房求见天子。
“陛下,”杨宴躬身行礼,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严肃:“臣有一言,关乎陆将军之事,思之仍觉不吐不快。”
“哦?杨卿但说无妨。”顾来歌缓缓翻过书页,并没有抬眼看他,但语气平静,似乎早有所料。
“臣以为,今日张御史所劾,实乃舍本逐末。陆将军镇守边关,劳苦功高。其妻生产险厄,将军忧心如焚,陛下体恤臣下,准其归省,此乃陛下仁德,亦显朝廷体恤将士之恩义。”
杨宴鲜少一口气说这么一大段话来,顾来歌静听片刻,都觉得有些意外,可他自己却浑然不觉,只秉着面上义正言辞之态,继续往下道:
“陆将军归家期间,边关并无疏漏,足见其安排妥当,何来‘玩忽’之说?”
杨宴语速平稳,逻辑分明:“若以此等事苛责功臣,寒的恐怕不仅是陆将军一人之心,更是天下戍边将士之心。望陛下明察。”
顾来歌听罢,指尖轻敲御案,嘴角微扬:“杨卿如今,倒真是陆卿的诤友。”
杨宴面不改色:“臣并非为陆将军一人而言,乃为公理,为军心,为陛下江山稳固而言。”
“好了,朕知道了。”顾来歌摆了摆手,“你的意思,朕明白了。”
他看着杨宴欲言又止,似乎是还不情愿走的模样,不由微微一笑:“朕早有定夺,杨卿,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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