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了然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病房里,柴琦已经分析过伤口和子弹:“勃朗宁手枪的子弹。与上次射杀汤有仁副手的子弹一致,应该是同一把枪。”

        贺正南转了转脖子,把那股不断涌上来的昏沉赶走,好奇地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弹壳痕迹可以判断枪支的膛线情况,这把勃朗宁手枪很新,可以说,几乎没有被使用过。弹壳上的铭文也一致,是出自同一批子弹。”

        “就像上次袭击鹤田君的南部十四式手枪,从子弹上就能看出来,应当是使用很多年了。”川崎面无表情地说道,“所以鹤田君不用担心,这次这个中国人,应当不是冲你来的。”

        “勃朗宁手枪,多为中统军统配备。加之此人对汤有仁的行程了如指掌,应当是国民党的人。”近藤眼神阴沉,自然联想到死了的那个中统特务,他示意赵伯璋辨认那颗子弹:“赵桑,汤有仁的亲信里,有多少以前为国民党效力的人?”

        一直站在旁边的赵伯璋从进这病房起就打了个寒战。

        病房里还残留着血腥气,和他一样做汉奸的汤有仁,刚刚死在这里。日本兵说,一颗子弹射穿了他,血肉模糊,连句话没留下就断了气。

        他看着这颗子弹,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会不会也被一颗子弹贯穿?

        他缩着脖子,战战兢兢地答道:“近藤太君,这,这我真的不知道,汤县长是吕城的老人了,相熟之人甚多。当日警备队误伤鹤田先生一事,公署里知道的人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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