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曦澄笑道,“六弟,你向来只喜欢听笛,何时转的性子?”
“这不,我最近觉得偶偶听听琴也不错。”赵暄洁笑道,“四哥,我知道你素日里不喜吟风弄月,所以单单安排了一个琴伎。”
赵曦澄道:“好!为兄先谢过!去樊楼!”
马蹄声杂沓响起,黎慕白感觉到车厢缓缓调转了方向,接着行进。
赵曦澄打开天青色药瓶又服了一粒药丸,随后一手扯掉肩膀上的绑带,从怀里掏出一个深碧色瓷瓶,打开塞子就要往肩膀上倒。
黎慕白见他撒药的手直发颤,忙上前抢过药瓶。
伤口有点深,她皱了皱眉,转眸一看,但见赵曦澄双目微阖,眉头深拧,紧抿的唇浅淡得几乎要跟面色分不明了。
马车辘辘,不断甩下轧轧之声,如同催促的鼓点。
流风拂拂,不时掀起帘子,似要窥伺什么。
她不敢耽误,把帘角压好,忙给他的伤上好药,又见换下来的绷带满是血,犹豫片刻,终是背过身去,撩起自己的外衣,“咔擦”几下,从中衣下摆撕下一长截。
转身,却见赵曦澄已不知何时睁开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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