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榆笑了笑,“我听人说了,你的馒头味儿很好。”
黄樱笑得甜滋滋的,“承郎君夸奖了。”
走完这条街,篮子便空了。
她照例到各家铺子买各色物儿。
挑着沉甸甸的担子回家,还没拐到后巷,竟听见娘的声音。
听着是骂人呢!一口气骂了一炷香了竟还不停!
黄樱咋舌。
她加快脚步,循着声音往正街去,却见一群人围着吴家书铺。
铺子前站着个“茶壶样儿”的胖娘子,一手叉腰,脱口就是“放恁娘的狗屁!”
苏玉娘靠着黄大年,撸起袖子,照她脸上唾,“我呸!谁不晓得我家大年给你打半月柜儿,每日给碗泔水汤,说好一贯钱,完了只给五百文,还敢说‘饭抵钱’!恁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老扒皮、铁母鸡!丧了天良黑了心!一贯钱今儿一分不能少!”
“你个腌臜泼货混说什么!”吴娘子气得上来就撕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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