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去看坐在田埂上晒得脸通红的大郎,母子俩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
这天气,早晚冷,白天热,刘季家的地还偏,整个山坳里就他家这两亩地,虫子特别多,围在你脑子周围嗡嗡的。
来时秦瑶准备不充分,只能把外衣盖在头上,把头抱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两只眼睛。
但母子俩露在外面的脚踝和脚背,被蚊虫咬得全是包,又痒又不敢抓,怕抓伤皮肤更难受,特别折磨人。
山里开的荒地,哪怕已经锄过一遍,地里也时不时冒出几块石头、树根,得先把它们抛出去,才能播种。
脚上的草鞋在田里并不好走,走没几步,脚底就沾了沉甸甸一坨泥巴,限制行动速度。
种地是一个不断重复的过程,枯燥且乏味。
前面几十锄头,秦瑶挖得虎虎生风,碰到石块的时候,直接擦出了火花。
但随着一锄头一锄头的挖下去,手里的锄头也越来越沉,就算是力气大的秦瑶,手臂也开始发胀发酸。
之後一次次播种,弯腰、起身、再弯腰,几百次的重复之後,腰也受不住了。
加上脸蒙在衣服里,又热又闷,每多移动一步,各种难受全部涌上来,无b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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