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个假皇命。”朱瀚笑,“他不说‘假’,他只说‘天威’,说到最后,天威就像真的站在你头顶。你看,他拍一下木,底下的人就换了一个呼吸。”
“这也算‘影’?”
“算。”朱瀚把斗篷往后一拨,“你把人心的影,收集起来,慢慢地,就能搬动一块石头。”
“那我们……”朱标压低声,“拿什么搬?”
“把他手里的醒木拿走。”朱瀚走了两步,“把‘影’的声音压住。”
“怎么压?”
“让真话走得比影快。”朱瀚回头看他,“记着老刻印匠说的——把印,做对。”
他话音刚落,远处马蹄声响。
赵德胜带了几个骑,远远勒住,朝他们摆手,脸上写着着急:“王爷!宫里有口信——陛下到了城外!”
朱标一怔:“父皇?”
赵德胜喘着气:“没张扬,就带了几十骑,今夜宿在北郊的土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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