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宪厉声道:“陛下,王爷此举,实是‘拆人心’而非‘守人心’。学宫弟子已多有怨言,若再如此,恐致天下学子寒心!”
朱元璋缓缓抬眼,盯着朱瀚:“瀚,你可知朕为何允你拆棚?”
朱瀚目光坚定:“因为皇兄知道,不拆,便是心狱。”
殿中一片死寂。
朱元璋的眼神,缓缓变得凌厉:“心狱……此言甚重。”
朱瀚缓缓开口:“法若在人手,或可为狱;法若在人心,便为根基。臣弟宁背天下士林之怨,也不愿让‘心棚’变作天下牢笼。若有一日,连学子读书也须先‘照心’,那才是真正的祸根。”
朱标在旁,忽然挺身而出,声音清亮:“父皇,儿臣以身为证。若将来有人逼我照心以明忠,儿臣宁死不从!”
朱元璋目光陡然一震,良久,忽然仰天大笑:“好,好!不愧是我大明的太子,不愧是我弟弟的侄儿!”
竹杖“咚”地一声落下,震得百官心神俱颤。
“记住——心若为狱,便不是真法!朕准你们继续守板,但有一条:谁敢以此害人,杀无赦!”
殿上百官齐声应诺,却无人敢直视朱瀚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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