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维持镇定——从医十五年,他见过溺亡者的蜡样变,见过中毒者的皮肤瘀斑,却从没见过这样会反光的皮肤。
刀刃划过皮肤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刀面映出个模糊轮廓。
不是他的影子,也不是尸体的轮廓,那东西有着拉长的脖颈,正贴着操作台边缘蠕动。
高明猛地转头,操作台空荡荡的,只有尸体胸口的切口渗出淡蓝色液体,滴在瓷砖上晕开细小的电路纹路。
窗帘拉得密不透风,陈默把录像带盒按在书桌抽屉最深处,盒面的磨损纹路硌着掌心。
手机里还留着赵野的未接来电,他盯着屏幕上“张明”的名字,胃里一阵翻搅——三天前在旧货市场淘这盘录像带时,摊主确实提过“前天才被一个穿校服的男生问过”。
他咬着牙删掉通话记录,刚要合上抽屉,桌角的超视镜突然开始闪烁,蓝绿色的雪花屏里映出他的影子。
陈默皱着眉伸手去按关机键,却发现镜中的自己没有同步抬手,反而慢了半拍,嘴角还勾起个不属于他的弧度。
“别装了。”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超视镜里飘出来,带着电流的杂音,录像带盒在抽屉里突然发烫,像揣了块烧红的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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