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负盈亏?老天爷不赏饭,一年辛苦可能全打水漂,这谁敢接手?”
“朝廷给的肥料?闻着味道就怪!石灰往地里撒?那不是烧苗吗!盐卤?那是制盐的下脚料,有毒的吧!”
“祖祖辈辈都没用过这些东西,谁知道用了会不会把地给毁了?到时候找谁说理去?”
“官府说的话,能全信吗?万一收了粮食,他们又找借口多征怎么办?”
千百年来形成的耕作习惯和对于未知事物的天然恐惧,以及对于官府一定程度的不信任,使得这项利国利民的政策在推广初期举步维艰。
许多农民宁愿去租种地主家的地,或者干脆去做雇工,也不愿意接手这看似“前途未卜”的官田。
大片本应郁郁葱葱的土地,竟然面临着无人耕种的尴尬局面!
消息传回长安,左丞相陈平气得在值房内拍案而起,花白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愚昧!无知!陛下殚精竭虑,研制新法,分田于民,皆为尔等着想!尔等竟如此不识好歹,疑神疑鬼!真是气煞老夫!”
他转向刘盈,激动地道:“陛下,此等愚民,不识抬举!不如强行摊派,若敢不从,以律法惩处!看他们还敢不敢抗拒皇命!”
——
面对陈平的愤懑和新政遇冷的现实,刘盈却并未动怒,反而显得异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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