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省里的关切已经发出去了,韩副秘书长明天就去阴铁市。
另外,陶教授的文章,今天会在《江北日报》的理论版刊发,分量足够。”刘总的声音带着一丝运筹帷幄的从容,“现在关键是稳住,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净。黑三他们出去了?”
“放心,刘总,都安排好了,去了南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赵明远连忙保证,随即又咬牙切齿,“就是周建斌那个老狐狸,看样子是铁了心跟李毅飞走了!要不要……”
“敲打一下可以,但注意分寸,现在不宜把事情闹得太大,惊动了更上面就不好了。”刘总叮嘱道,“重点是让李毅飞知难而退。”
放下电话,赵明远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他叫来手下,低声吩咐了几句。
当晚,周建斌加完班,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自己那辆半旧的轿车旁,赫然发现驾驶座一侧的车门上,被人用尖锐物划上了一个大大的“×”,深可见底漆。
他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紧张地四下张望,夜色深沉,空无一人。这不是恶作剧,这是赤裸裸的警告。
他几乎是手脚冰凉地开车回到家楼下,又发现楼道口的阴暗角落里,似乎有个红点一闪一闪。
他没敢细看,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家门,反锁房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意识到,赵明远已经不再把他视为可以争取的对象,而是需要清除的障碍了。
第二天上午,市政府一号会议室。省府韩副秘书长端坐主位,面带微笑,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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