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司机老张已经把黑色公车停在门口。见楚江河过来,老张赶紧下车开门:“楚书记,去哪儿?”
“市招待所。”楚江河弯腰上车,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老张心里嘀咕:招待所不是督察组驻地吗?书记这时间去干嘛?可他不敢多问,发动车子驶出市委大院。
车子经过老街时,楚江河突然睁开眼。以前他觉得这些老房子破旧碍眼,一直想拆迁改造,现在却觉得格外亲切——早点摊冒着热气,摊主正麻利地装油条;
老人在梧桐树下下棋,时不时骂句“臭棋篓子”;有个小孩举着糖葫芦跑过,笑声清脆如银铃。
“想当年,我也盼着过年能吃串糖葫芦。”楚江河突然开口。
老张愣了愣,从后视镜看他:“您小时候也爱吃这个?”
“是啊,”楚江河笑了笑,“那时候家里穷,只有过年才能吃一串,还跟弟弟抢过。”他顿了顿问:“老张,你跟我多少年了?”
“快五年了,书记。”
“五年啊……”楚江河长叹一声,“时间真快。你家小子明年该高考了吧?”
“是啊,这小子不争气,成绩上不去,天天玩游戏。”老张语气无奈,“您还记着这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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