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保国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言,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他揽过仍在抹泪的赵雅,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小雅,我们该走了。孩子们有自己的路要走。”

        苏家堂兄弟拉开一辆黑色商务车的车门。赵雅一步三回头,泪水涟涟,几乎是被苏保国半扶着上了车。

        车门关上,引擎启动,车队如同融入夜色般,悄无声息地驶离了酒店,只留下两道红色的尾灯,在街角拐弯处消失不见。

        苏舒站在原地,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夜风吹动她旗袍的下摆。脸上的泪痕在霓虹灯下微微闪着光。

        李毅飞心中怜惜,无声地叹了口气。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带着他的体温,然后伸出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半拥入怀。

        “爸妈走了,我们也回家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苏舒靠在他怀里,汲取着温暖和力量,轻轻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应了一声:“嗯。”李毅飞又走向一直安静等候在旁、脸上带着欣慰和一丝疲惫的父母:“爸,妈,外面凉,我们也回家吧。”

        回到安阴市中心那套宽敞的平层新家,按当地简化了的习俗,象征性地走了个“入洞房”的过场,喧嚣了一整天的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空气里还残留着红烛燃烧后的淡淡暖香,混合着新家具的清新木味。

        李毅飞走进卫生间,放好一盆温水,给苏舒挤好牙膏,牙刷朝上搁在漱口杯上,毛巾叠放得整整齐齐。他拉过苏舒的手,她的指尖依旧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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